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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与复归:论童年的美学价值

作者:完美论文网  来源:www.wmlunwen.com  发布时间:2024/11/7 10:16:58  

摘要:美学自诞生之初便与儿童有着天然的亲缘性,童年的美学价值象征着人类本真性的持存。然而在理性主义、技术崇拜和功利主义的裹挟中,童年的美学价值几近湮失。事实上,“美”的童年不仅是一种象征、一种装饰,更是一种精神、一种生活状态。重返童年之美不仅意味着人们对生命本真意义的追寻,也有利于塑造儿童健全的人格。因此,要以感性育灵性,呵护儿童的本然之美;以游戏任自然,悦纳儿童的自由之美;以艺术唤青春,尊重儿童的创造之美。

关键词: 儿童  美学  童年美学  现象学美学  儿童审美

蔡元培先生曾说:“美,是一种价值的形容词。”[1]桑塔耶那也认为,“美是一种积极的价值,是内在固有的,是令人愉悦的事物”[2]。美是无利害的愉悦,具有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然而,在浮躁的社会中,美的价值常常被遮蔽,成为“无用”的代名词,以至人们谈论童年时往往只强调其工具价值,对童年的美学价值置若罔闻。

事实上,美的童年不是“无用”的童年,而是有着“无用之用”。庄子曰:“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3]世界的妙趣与怡然、充实与美好皆藏在这无用之用中,人只有偶尔从“有用”的生活中挣脱,才能体察“无用”世界的意义与丰盛。求美使人崇高,对美的追寻能使人在有限的生命里趋向无限,这是人类特有的高峰体验。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9月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以美育培养时代新人,要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坚持以美育人、以美化人,提高学生的审美素养。据此,现阶段探寻童年的美学价值既可以帮助我们发现生活中那个朝气蓬勃的美的儿童,也能让我们用美来抵抗麻木,唤醒那个深藏于人心底的、生动的美好世界。

一、童年何以为美

1.感性:儿童与美的同一存在根基

美是人类对世界的原初体验。从美学史的角度来看,Ästhetik(美学)一词源于古希腊语αίστητικό<SPAN lang=EN-US style="FONT-FAMILY: " Cambria? mso-bidi-font-family: Cambria?,serif;>ϛ,意指“来自或为了感官的感觉”。因而美学在创立之初的原意就是“感性的、与理性相对的”,这与儿童的感性特征款曲相通。杜夫海纳曾言:审美对象不规定我去做任何事情,但要我去感知,即把我自己向感性开放[4]。相比理性的成人,儿童是一个真切的“感性人”,始终向着感性开放。在儿童眼中,一切事物都是鲜活且有生命的,这种活生生的情感体验比理性更能激起人的爱美之心,因此儿童口中的“小花在向我微笑”“月亮跟着我走”之类的表达不仅是儿童泛灵论的象征,也反映儿童在用审美的眼光看世界。“美学之父”鲍姆嘉通将敏锐的感受力、幻想力、洞察力、创造力、共情力等视为美学家应该具备的特质,而这些特质在天性敏锐的儿童身上均有所显现。据此而言,感性是美学与儿童共同存在的基础,它不仅是美学开始的地方,同时也是儿童之为儿童的本质所在。

2.诗性的儿童映照世界的灵动之美

在所有感性之中,诗性是美学的重要来源。诗乃人的自然体现,代表人性中最纯粹的那个自我。海德格尔将诗作为人生命的一种尺度,“诗意大概是一种高级的和特别的度量……它本是人的尺度”[5]。诗性作为人类本源性的萌发,传递着人的精神与自由,在儿童身上自然地流淌着人类的诗性之美。与成人相比,儿童本身就在用诗的思维思考、用诗的语言说话、用诗的方式生活,儿童纯净的双眸、率性的语言与天真的姿态是对人类诗性的绝美阐发。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6],儿童用诗为我们搭建了一个个充满幻想的生动美妙的世界。法国当代哲学家保罗·利科认为诗人能够以最原初的话语描述这个世界,因而可以从更高的层面来认识这个世界。“被诗歌话语带入语言的东西就是前客观的世界,我们生来就是置身于这个世界并在这个世界中构想着最本己的可能

性。”[7]的确,儿童用诗歌构建的世界与冰冷客观的科学世界不同,它代表一个前客观的世界。例如,在一首《夏天来了》的诗歌中,一位儿童写道:“太阳情报员/扯着嗓子喊/夏天来了,夏天来了!/荷花很害羞/难为情地/从水中探出了头/过了好久/夏天还是没有来/荷花急得轻轻皱起了眉头/荷花/不知道自己就是夏天。”多么动人的一首小诗。儿童的诗歌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和繁复的句式,却有着绝佳的审美体验。它能够让人们于亲熟中发现陌生,重新打量那个我们每日尽收于眼底却不曾看到的世界。存在之思乃是作诗的原始方式[8]。儿童总是能以清奇的视角发现成人未曾触及的角落,让日常事物焕发新的美感。诗能直指人心,通达人性的最深处。于此而言,儿童的诗歌不仅是对现实的生动描绘,同时能让儿童与外部的宇宙紧密相连,开启诗歌背后那个辽阔而又美丽的世界。

诗性即灵性,诗性的儿童既有人类原初的清新之美,又时时闪现灵性美的光辉。婴儿的话语即诗的源泉,“诗的要求就是不明言,不直接说出来,不要让语言毁坏了诗……英语中有一个用于很小的孩子的词—‘婴儿’(infant),是从拉丁文来的,意思是‘不说出来的’(unspoken),‘婴儿’意为‘不说’”[9]。不可言表的东西恰恰就是语言为表意所必须预想的东西[10],而在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时刻我们更能感受到生命那种难以名状的诗意之美。由此观之,婴儿虽然“无言”但并不代表他们无法感受,婴儿以最原初的感受来体察和认识这个世界,因而能够“思无邪”。

3.本真的儿童显现生命的源初之美

无邪者,天真也,一个至真的世界必定与美相连。济慈在《希腊古瓮颂》中写道:美即真,真即美,这就包括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11]。真与美如影随形,真是美之基础,美是真之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人是“礼者”,是“入世”的世俗之人;儿童是“真者”,是未经社会习性沾染的本真之人。本真之人能得天地之美,这是一种质朴至真的自然美。儿童作为生命初生阶段的个体,本身就带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这种美象征着人之为人的本真状态。“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婴儿的生命力能顺应天机而自然勃发,这是中国古代哲学、美学特别向往的状态[12]。在老子看来,这种自然美的状态意味着不强迫、不执拗、与生俱来、天然如此,与人之本性相应和,所以人们才要“复归于婴儿”。在西方美学中,以卢梭、华兹华斯、布莱克、荷尔德林为首的浪漫主义思想家也同样将儿童自然流露的生命之美作为人生至上的追求。人源于自然终将又归于自然。面对自然,儿童总是充满无限的爱与亲近。在儿童眼中,自然的风雨、土地、花草、虫鱼皆有其无尽的美,这是上天带给他们的珍贵礼物。因此儿童喜欢在自然中游戏,他们喜欢在充满泥土的草地上打滚,喜欢与小动物互动,喜欢在树枝上爬上爬下,喜欢在雨天尽情地踩水……在与自然的游戏中,儿童抛开了世俗牵绊、摆脱了利益关系,他们不在乎周围“看客”的眼光,也不在意自己的衣衫是否被弄脏,只是全力地投入游戏。游戏使儿童展现出一种纯粹自我,儿童在其中洋溢出的自由感、生动感本身就是美的体现。

除却自然美,儿童的生活中也充满艺术美。儿童是流溢着想象力的艺术精灵,在儿童的作品里,随处可见挥洒自如的想象。想象力本身就代表着成长的力量。黑格尔将想象视为“一种本能式的创造力”,它作为人的一种“天生资禀”,“大半早在年轻的时代就显现出来”[13]。我们之所以说儿童是“天生的艺术家”,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儿童拥有无限的想象力与创作才能。儿童不会为世俗的眼光而改变自己,他们能够以无意识的本能创造艺术作品,因此儿童的作品最能够体现这个世界的生动感与独特性。儿童虽然可能缺乏纯熟的艺术技巧,但永远不会缺少强烈的情感与想象。他们始终以一种热烈的心境描画这个世界,所以儿童的艺术作品能够穿透理性的桎梏,直接映照出真实且最高的存在。

如果不以功利的眼光来看待儿童,我们就会发现儿童涂鸦是在审美,儿童游戏是在审美,儿童蹦跳哼唱无一不是在审美。审美是儿童的日常生活,儿童终日都在审美,大到天上的月亮,小至脚下的蚂蚁,在儿童眼中它们都是美的。因此儿童既在创作艺术作品,同时也是艺术作品本身。“我们(成人)不可能成为我们想成为的人,我们充满着局限性;但在儿童身上,我们看到了自由、本能和理想。”[4]成人的生活中充溢着无聊、焦虑与不安,但儿童很少感到无聊。儿童能够毫无顾虑地玩泥巴、捉蚂蚱、数豆子、看天空,与成人相比,儿童是非功利性的存在。儿童使生活具有一种松弛的美好张力,他们冲破世界的滞碍与惯常,让美更纯粹真实地显现在我们眼前。就此而言,与其说儿童在美中生活,不如说儿童的生活就是美的生活,儿童的存在就是生活中那个“美的存在”。

二、“失语”的童年美学

“当我们知道诗意,我们就能在任何情况中体验到:我们非诗意地居住着。”[15]海德格尔的一席话道出了我们这个时代严重的美学危机。儿童作为感性的个体,拥有灵敏的审美感受,儿童身上的感性与诗性、自然与自由,无一不是美的显现。然而,在工业文明主宰下的现代社会,理性主义、技术主义和功利主义不断倾轧儿童对于美的向往,致使童年的美学价值几近湮失。

1.理性制约下童年美学的扁平化

“美是感性认识的完善”,这意味着美与感性同在,美的力量要通过感性才能充分释放。然而在一个“理性万能”的世界中,这种感性美在日渐衰退。马克思·韦伯将理性视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铁笼”,理性的力量在现代社会中被无限放大,迫使“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16]。儿童作为原初之人,习惯用感性把握这个世界,感性意味着个体与生命、情感与直觉的交汇和圆融。然而在理性主义一次又一次的高歌猛进中,儿童的感性遭到无情的碾压与贬斥,感性的没落直接导致童年美学的降格与失落。

在儿童眼中,世界原本是丰富的、绚丽的、多姿的。世界对于儿童而言,不是冷冰冰的、用理性符号堆砌起来的科学世界,而是活生生的、触手可及的生活世界。然而,“我们爱管闲事的理智,把万物的美好形式弄成奇形怪状”[17]。理性割裂了世界的完整性,不仅将现代人的生活分割成一个个专业、独立的部门,也将现代人自己撕成一张张细小的碎片,使之沦为社会机器中的一个零件。在尼采看来,理性“贬抑”美的世界,它看似提供了“真理”,实则弱化了以感性为基础的生命,由此世界将因生命力量的衰落而丧失美。

儿童是感性的、游戏的、梦想的,童年的美好就在于它为儿童构建了一个个美丽的神话。而成人却要用理性打破这种神话,让儿童的生活沉降为只能作为思考对象和让人冷眼旁观的世界。在理性傲睨一切之时,感性变得无所适从。只重理性不重感性的生活不仅让儿童无法真实切近地感受这世界,同时也让童年变得乏善可陈。成人将儿童的感性世界视为主观的、非科学的,因而迫不及待地为儿童递上一个“客观科学”的理性世界。然而这种理性的世界真的如成人设想的那般“完美”吗?事实上,理性也并非如成人所想的那般无坚不摧—海森堡的“测不准定理”表明人类终究不能仅用理性完全测出事物的所有性质;哥德尔的“不完备性定理”指出即使在最精确的数学领域,也还是存在某种含混的、不完全的、我们无法用理性去认识的事物。这表明人类理性认识事物的能力是有限的,在理性之外问题的解决还要诉诸感性。高度理性的社会是枯燥的、呆板的、了无生趣的,它只能造就一个个单向度的人,恰如胡塞尔所说,“一个想看见东西的盲人不会通过科学演证来使自己看到什么;物理学和生理学的颜色理论不会产生像一个明眼人所具有的那种对颜色意义的直观明晰性”[18]。当我们用科学理性的语言去描述“糖”时,会发现理解“糖”对儿童来说异常艰难,但当我们将糖径直摆在儿童面前,让他们看一看、闻一闻、尝一尝时,在这种与糖“零距离”的感性互动中,儿童很快就知道了什么是糖并获得对糖的全部审美感知。

理性代表科学智性,具有可测量的标准,而人恰恰是“不可测量之物”,对儿童来说更是如此。儿童对一切事物的认识都建基于感性的认识之上,感性不仅是儿童领会世界的方式,同时也彰显他们自身的存在。因此,对感性的否定无异于对儿童整个审美经验的否认与褫夺,如果剥夺了儿童的感性体验,那也就剥夺了儿童的整个世界。

2.技术崇拜中童年美学的符号化

我们身处一个技术的社会,时下以元宇宙、ChatGPT为代表的数字和人工智能技术掀起一次次的技术狂潮。我们看似用技术构建起一个所向披靡的世界,但这个“强大”的世界背后却是“无根基”的,它失却了世界的真实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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